不愧对手中笔和心上人。
危楼高百尺 不敢高声语。

#凯我# 先天裂痕 23

王俊凯 饰  封君扬

23

直到封君扬吻住祝燃的前一秒,她都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药物作用下的幻影,哪怕他掰人腕子把人直接撂到地上,都像是她病急求医想出来的春秋大梦。

然而身体的记忆很忠诚,不知什么时候祝燃已经偷偷记住了封君扬的力道和气息,她很确定不可能是别人了。

那是被克制的很好的欲望,野心勃勃,却又徐徐图之。

就投降吧,好不好。

 

封君扬从动手到动嘴全程都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好像正对面只是坐了一个毫无威慑力的小白脸。然而他单方面的无视并没有换来同等待遇,因为小白脸在封君扬出来管闲事的那一刹那眼神就亮得发光,苍白的病态的皮肤下居然挣扎着透出点血色,搞得祝燃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尴尬的过往。

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祝燃难免觉得小白脸这个人很奇怪,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精神分裂。他看自己的时候,是一种混合了嫉妒、憎恨和悲哀的复杂眼神,既不能容忍自己好好站在这,又不舍得轻易让她去死。而他看封君扬,又是极度的兴奋和暴虐,好像他明明很欣赏封君扬,下一秒又能狠狠捅他一刀。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磕了药,就是长期的脑子有问题,无论如何不能正面起冲突,最好背面也躲着点。

“上来就打人掀桌子,”小白脸还是一副嗨到顶点的奇特表情,“封君扬,你们当官的都这么不讲理吗。”

被当众点出名字的封君扬笑容不减,镇定地听着自己的姓氏被反复提起,用又敬畏又嫉恨的口吻。他的爷爷和兄长,甚至他早早隐退从商的父亲,都泡在一片啧啧的口水声里。

“我这辈子没有当大官的命,”封君扬风度翩翩又蛮横无礼地说,“只好用纨绔的方式和你问声好。”

然后从四面八方就涌现了无数统一着装神情肃穆的黑衣男子,整齐划一的站立姿势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们站成包抄的姿势,面无表情犹如铁铸,腰间清一色的制式皮带,成功地让这一屋子寻欢作乐的社会渣滓鸦雀无声。

封君扬就这么嚣张地站在中央,身形像一柄出鞘的剑。

祝燃又想起那一闪而过的,她几乎以为是错觉的小小光源,原来是他在看自己啊。

众人的目光不断在孱弱的小白脸和张狂的封君扬之间不断切换,已经有人敏感地意识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砸场子。小白脸看上去好像走火入魔了,眼神里有几簇邪光,死死地盯着封君扬,恨不得活啖了他。

祝燃狠狠地闭上眼睛,感觉一直绷紧的弦突然松了下来。封君扬一直是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从不打没把握之仗的人,落在行动上永远不出任何差错。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别人家门口装叉,肯定是挖好狡兔三窟了,还是精装修的那种。

封君扬带来的人都很训练有素,面对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和站在封君扬身边的格外妖魔鬼怪的祝燃,依旧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态,尽忠职守地黑着脸吓唬人,大有谈不拢就动手的架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这帮穿鞋的还成天大烟大酒,在兵痞子们面前战斗力约等于零。

“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封君扬用一种看似商量实则没得商量的语气说着,然后以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姿态拉着祝燃转身就走。

祝燃从来没有这么不给人面子过,突然被拽走的时候都想回头和小白脸解释了,然而封君扬及时的制止了她。

“回头干嘛,”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继续,封君扬紧贴着她说话,“里面男的绑一块都没我帅吧,你怎么不多看看我。”

祝燃笑了笑。在封君扬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她现在心情特别好,走路都有点想蹦。

想法是好的,但并没有施展空间。走出危楼之后祝燃的脚步慢了下来,这周围没有路灯,她的眼睛不足以支撑健步如飞这种高难度操作。封君扬也不像在室内那样紧紧地跟着祝燃,反而隔她有些距离,两臂侧平举都不一定能碰到她。

周围脚步声混杂,祝燃不得不努力分辨封君扬脚下踩到树枝枯草的动静,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个刚学步的孩子。

封君扬回头想和她说什么,只发出了一个音节祝燃立刻就循声定位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看着祝燃聚焦失败的眼神,顿时把自己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第二次怀疑她到底能不能看见。

光怀疑是没有用的,封君扬在有关祝燃的事情上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立刻向周围打了个手势。成群列队的黑衣人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地四下散开,周围瞬间归于安静。祝燃猝然睁大了双眼,不安地抬了抬手。封君扬再也忍不住了, 不由分说地攥着她手腕把人拉向自己。

“哎!”祝燃猝不及防地扑过来,“怎么回事?”

封君扬深深地看着她,压了压莫名的火气:“地上有个坑,你要踩进去了。”

祝燃下意识地想往他身边躲,还没迈开腿,就轻轻啧了一声。坑什么坑,她来之前把这边地形都打探好了,本来就是一马平川的。

他这是看出来了。

认个错吧。

祝燃态度很好地挽住封君扬的手臂,轻声细语地说:“我看不清,你拉着我点。”

封君扬的脸色好看了些:“给你三十秒编个解释。”

“不是,”祝燃在他默数到二十七秒的时候反应过来,“我非得编吗,说实话不行吗?”

封君扬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行,你在我这信誉太低。快编,我等着听呢。”

祝燃清了清嗓子:“咳,从前有座山——”

“你还是闭嘴吧。”封君扬忍无可忍地拉开车门,把祝燃塞进了后座。

厚重的黑色轿车安静地驶离,封君扬解开两颗衬衫扣子,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大帮人安排进来费了很大功夫,等封君扬能喘口气去找祝燃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各式各样的空酒瓶流水似的送出来,又有各式各样的玩物被送了进去,祝燃在这灯红酒绿中笑得开心,看样子只想不醉不归。

他本来不想出手干预,他知道祝燃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在她的计划里自己应该是在部队大院里招猫逗狗,这里的肮脏沾不到他的衣角。

只是不知为何里面突然动手打了起来,他知道祝燃学过一招半式,但她毕竟是个女生,俗话说一力降十会,硬碰硬祝燃是打不过男人的。

早就该让她知道除了他,旁人谁都不会让着她。

祝燃早就倚在一边随着轿车行进和酒意上涌睡着了,对封君扬此刻神色变幻的注视毫无感觉。

盯着一个昏睡不醒的女生看礼不礼貌之类的,封君扬已经管不了了。车内密封良好,祝燃身上独有的如同大海一般沉静的味道和随着体温渐渐扩散出来的酒香,早就撩拨得他上头。哪怕他试着提醒自己以后祝燃会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也无济于事,这一点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禁忌反倒火上浇油。

他没有当官的命,还得处处小心谨慎怕当官的人误会他要篡权。

重重的枷锁压在他身上,以至于离经叛道才是出路。

祝燃是他的出路。

等祝燃睡醒的时候车已经停了,正以一种极其奢侈的方式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开着车窗,温度维持的十分惬意。祝燃睡了一觉酒精代谢掉不少,现在觉得神清气爽,挪到了开窗的那边扒着窗沿,想看看封君扬把她卖到哪去了。

封君扬正靠在一边想事情,看祝燃钻出车窗顺手揉了揉她睡得毛茸茸的头顶:“醒了?”

祝燃迅速闭眼:“没,睡着呢。”

“还睡,你刚都流口水了,我都没好意思说你。”封君扬嫌弃脸。

祝燃把他的手拍下去:“干嘛这么嫌弃,在你眼里我不应该是全世界流口水也流得最好看的那个吗。”

“要点脸吧,”封君扬戳了她脑门一下,“出来走走。”

“找脸吗?”祝燃笑了笑,把碍事的长袖子卷了几卷,下了车。

按她睡过去的时间来算,他们应该已经回了市区里了,空气里带着微微的潮湿感,可能是哪个公园里挖的人工湖。祝燃怕看不见一脚踩进湖里,只好一言不发地跟着封君扬走。大概一前一后的绕了十来分钟,祝燃撑不住了:“咱们这是干嘛呢,脸我不要了不行吗?”

“看风景啊,”封君扬理所当然地说,“这有山有水有树木的,人长两只眼,要懂得欣赏生活的美。”

祝燃突然头疼,封君扬这夹枪带棒的话绝对是在泄愤。

“扬哥,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祝燃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我预支我往后二十年的信誉值。”

封君扬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一问换一问,别搞的我好像欺负你似的。”

祝燃连忙答应了这个强买强卖的双方面审讯。

“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封君扬在公园长凳的一端坐下了,摆了一个“老子现在很不爽”的姿势。

祝燃朝他笑:“我还以为你第一个要问的是我为什么会去危楼呢。”

“废话,不是为了我难道还是为了别人?”封君扬火气的确有点大,连风度都不想维持了。

”哎呦,你这脸是不是也半路丢哪了,快让我摸摸还在不在。”祝燃一边说一边凑过来想捏他的脸。

封君扬一指她:“别过来,你套近乎是没用的知道吗,我这生着气呢。”

祝燃原地立正站好了,飞快地交代问题:“我可能是天生的夜盲,记事起就这样了。换我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其实封君扬很想追问一句是不是祝燃那个不负责任的亲爹耽误的,但碍于他已经答应了人家要一问换一问,只好先按下,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杨铭告诉我的。你也知道,那小子天生对这种事很敏感,一听说联系不上你就立刻觉得有问题,于是跑来找我。”封君扬微微仰头,脖颈处绷出了很好看的线条。

“你也别想用美男计蒙混过关,”祝燃无视封君扬出卖的色相,“杨铭精得要命,他会不知道这儿是设局等你来,还主动告诉你?”

封君扬似笑非笑,答非所问:“那你呢,明明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什么要替我来?”

祝燃在夜风里眯着眼睛:“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封君扬失笑,这头脑清醒的仿佛是喝了假酒。

他想了想他今早把杨铭拎到男卫生间之后发生的场面,尽量委婉地说:“我用了一些不太合适和女生说的手段,杨铭臣服于我的人格魅力之下,痛哭流涕把重要信息双手奉上。”

双手奉上,听起来像是作揖求他别打脸的样子。祝燃被自己漫无边际的想象逗乐了,无声地笑着。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明知故犯的话,”封君扬坦然道,“因为你。”

祝燃循着他的声音望去:“知道什么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吗,你来那种地方,容易说不清楚。”

封君扬凝望着那双没有焦距的深色眼眸:“我不过是将心比心。”

祝燃愣了半天,艰难地笑了:“你会是个好哥哥的。”

夜风把他的侧脸吹得冷峻,但那双望过来的眼睛却是有情的,毫不掩饰,坦荡自如。

“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恶心我,”封君扬站了起来,身形挺拔,“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你,就是一个男生对女生最直接的喜欢罢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重申一下,你在外面撒野可以,我都奉陪。但我对你是有想法的,你别忘了。”

酒意上涌,祝燃觉得自己的额角跳得厉害。她对于这样的封君扬毫无招架之力,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真心捧出来给她看,也不强求她收下,只是在她每一个岌岌可危走投无路的当下提醒她,她还有一条归路。

祝燃生硬地转开了话题:“你今晚大摇大摆地带了这么多人来,肯定瞒不过丞哥,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喝酒上头之后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封君扬看着自己的时候表情很是不忍。

然而那种异常只是一闪而过。

“直说,”封君扬翘了翘嘴角,“封君丞会理解的。那小白脸第一次没能动得了我,下一次出手前总会掂量掂量。”

祝燃深以为然地点头。

“行了,我刚表过白有点害羞,送你回去吧。”封君扬大言不惭地说,转身领着目不能视的祝燃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触觉就格外明显了。祝燃仔细感受着那只手的力道和形状,缓缓地垂下眼帘挡住翻涌不定的情绪。

 

昨天出门前吃了解酒药,一夜过去祝燃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起的比平时晚了一些。

窗外过于明亮的日光照进来,将祝燃原本的疲惫懒散清除干净。她翻身起来去摸手机,不料祝女士家里床头柜的朝向和厂房那边是反着的,她一伸手摸了个空,在床边摇摇欲坠了好一会才找回平衡。

她想给小乔打个电话,却在看清手机锁屏之后一个手滑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那是一张极其风骚,高清无码的封君扬自拍照,明目张胆地隔着手机屏幕冲她笑。

祝燃无语地爬起来坐好,伴着起床气狠狠地磨了磨牙。她的手机被摔坏了,封君扬知道后把他的旧手机送了过来,还半强迫半耍赖地说为了他收集的机身安全考虑,祝燃必须一天三餐请一下平安脉,跟封君扬发个表情包什么的。

她想了想,发了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过去。

言简意赅到什么程度呢?短信里就一个字,论拼音也只有一个韵母。

“啊”

封君扬瞧着这个韵味深长的单字,恶劣的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晚上做了什么关于春天的梦呢。

祝燃这边发完短信就没再管了,赤脚走到卧室飘窗前,一头歪在了懒人沙发上,给乔承乾打了电话。

意外的被无人接听了。

小乔父亲当年的风流韵事牵连到了直属上司,封君扬的父亲,因此小乔总觉得自己是欠封家的,这么多年在封君扬面前都跟小媳妇似的不敢抬头。祝燃甚至怀疑要不是有喻明知在中间调和,小乔切腹都能切了十回了。

祝燃只好先和小乔说她手机摔了,借封君扬的用两天,这才打通了日常电话,和小乔说她中午过去吃午饭,顺便给赵阿姨拎点水果过去。乔承乾很开心,问她什么时候过来,要掐着点做好祝燃爱吃的菜。

已是冬天,祝燃靠在窗旁没多久外面的寒意就侵染了肩头。楼下有不知疲倦的小孩子互相追赶,绕着挂满彩灯的圣诞树玩得开心,笑闹声升腾上来,让祝燃有了点久违的向往。

他们这一帮人里面就没有谁的童年是完好无损的,各有各的难处。如果情况允许,她过一阵想带小乔出去转转,他才高一,假还好请。只是现在都年末了,不知道机票还好不好定。

这种吃喝玩乐的事杨铭最有门路,祝燃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

杨铭接通后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扬哥”,祝燃直觉他这个态度不大对,以他和封君扬的关系只要不是他泡了封君扬的老婆,不至于这么小心。于是祝燃没有出声,等着杨铭漏狐狸尾巴。

“扬哥你说的那个人我去查了,听说姓‘闻’,别的我暂时还没打听出来呢。”杨铭跟编顺口溜似的飞快说完就没动静了。

祝燃笑:“你在封君扬面前没打听出什么,那在祝燃面前呢?能不能多说两句?”

“我……操??”杨铭好像被雷劈了一般难以置信,“燃姐?你怎么拿封君扬的旧号?你昨天去哪了,我们谁都找不找你啊?”

呵,刚才还扬哥呢,转头就变成封君扬了。

“少来这套,”祝燃打断他的连环发问,“封君扬让你打听组局的那个人了?你到底问到什么不能和他说的秘密?”

杨铭沉默了几秒钟,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腔调:“扬哥你是不是在免提那边呢,那小子好像刚回临江,身边都没几个走得近的人,我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有效信息呢。”

回临江,说明这个姓闻的之前应该在临江住过很可观的一段时间。祝燃记忆里叶哥身边没有这号人,再之前的事可能得去问丞哥,还不知道封君扬会不会因此有些意见。

小广场另一头的车道缓缓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孩子们玩得开心还没注意四下,祝燃一边听杨铭表演一边拽着两个孩子的后衣领扯到了车道以外。小孩子细皮嫩肉,被猝不及防的一勒当场就哭嚎叫闹。祝燃讪讪地收了手,等着循声而来的大人们质问。

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匆匆赶来的成年人市侩地打量这那辆轿车,然后飞快地捂住了孩子的嘴,匆匆地躲到了远处。

祝燃有了预感抬眼望去,果然是一辆军、牌车,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配给封君丞的那辆。

“你那些瞎话糊弄喻明知还行,我可不信,“祝燃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给你点时间组织语言,给我一份书面报告。”

杨铭哀嚎:“别啊,燃姐你这么做不仗义啊。”

祝燃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也自身难保,丞哥现在派人来收我的书面报告了。”

 

部队大院,封家。

封君扬大概站在这思过了半个小时了,封君丞没准他动,他只能在十米以外分辨不出的幅度小心的倒换重心,缓解一下酸疼。家里养的一只小灰猫适时地蹭到了他脚边,在他裤管上勾来抓去的。封君扬向这小东西笑了笑,用脚尖拎到一边去了。

“躲远点,等会我哥发起火来别吓着你。”封君扬说。

话音未落,封君扬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那样的运筹帷幄,每一步都恨不得踩在对手七寸上。

封君扬立正站直,朝小猫瞪了瞪眼睛,唬得它蜷在椅子底下不动了。

“你本事真是大了。“封君丞身量比封君扬要高,肩膀也是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再加上上位者常年磨砺出来的锋芒,是一个未来当家人该有的样子。

封君扬懒洋洋地歪头:”哥,你也应该知道,我带去的那些人只是你那个影视公司手下的特型演员,我只是临时教了他们一些军容军姿军体拳充数。就算是为了部/队的知识产权,我也在这罚站了半个小时,两清了吧。“

封君丞一声冷哼:“我罚的不是这个。”

两兄弟互不相让地对视了半分钟,封君扬率先一笑:“那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做错了,恕不奉陪。“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一边坐下,还有闲心朝封君丞身后的椅子比了比。

“祝燃将来是你的妹妹,你行为不端,别人戳的是她脊梁骨!”封君丞厉色。

封君扬的笑意骤退,眼神冰冷:“谁戳我就剁谁的手,我看谁敢。”

“仗着封家的祖荫胡作非为,你以为自己威风吗?”封君丞浓眉紧皱,目光如鹰隼般在他身上狠狠刮过。

封君扬摊手,一身被逼到尽头的无奈和狼狈:“那我换个说法,我对她的种种,不过是为了做个把柄留给你,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在爷爷面前一脚把我碾死。说白了,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听了这话,封君丞的脸色似怒非怒,是一个典型的无法揣测上意的表情。有几个瞬间封君扬觉得封君丞似乎在衡量这个把柄够不够顺手。

“信不信随你。”封君扬先耐心耗尽,拔腿就走。

“站住。”封君丞一声喝。

封君扬转过来,垂眼盯着地面。

“你就不怕祝燃知道吗,她哪怕对你动了一点心思,都是你对不起她。“封君丞用一种类似谈论交易的口吻,轻飘飘地对封君扬说。

封君扬捏了捏拳头:“我知道,所以我会对她很好,尽全力弥补她。至于弥补的具体方式,我想你应该没兴趣知道。”

封君丞却笑了,目光投向一旁:“我是不想,但她想。”

正对着这里的不远处是一条回廊,祝燃正穿着一身厚重的冬衣,长发微卷,柔柔的披散在身侧。她的皮肤剔透如同无暇的羊脂白玉,鬓眉鸦黑却丝毫不突兀,顾盼恍然间如同一副高手笔下的传世好画。

她小心地拢了拢耳朵,仿佛是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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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久等了,大家身体还好吗?我考证考过了,最近会多攒点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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